大群后尘

爬墙ing,爬到哪里不知道🤷‍♀️

【嘉靖】驯龙

不抱希望地试试看,能不能发出来。

献给 @是嘉靖不是嘉庆 的“嘉靖被那啥”约稿。


金銮殿上见了那人之后,朱厚熜忽地发觉自己在翰林院的旧欢变得索然无味。那高挑鼻梁鹅蛋脸、下倾眉尾仰月唇,端得是一副万种风情的倜傥样,却偏生傲进了骨子里,一纸策论写得鞭辟入里、荡气回肠,活像是朱厚熜梦里年少轻狂的张孚敬。

 

朱厚熜想他想得疯魔,恨不得将其锁进九重宫阙陪自己一道升仙。所幸这飞元真君犹且剩下些为人君父的良心,决然把这小张翰林丢到徐阶那里钻研经史子集,以备自己将来哪日命他入阁理政。

 

人是放过了不假,但身子总该给帝王尝个新鲜。朱厚熜这日早早服了道士呈上的仙药,便遣黄锦赴翰林院寻人,谁知那小张翰林昨日得了发妻身故的噩耗,此刻正在家中哀毁不已,连请假都忘得一干二净。然而那红丸的药劲已经上了头,朱厚熜身子滚烫、满脸潮红,吓得黄锦急忙要找个动作麻利的小宦官给皇帝泻火,可朱厚熜坚决不依,非要去瞧一眼小张翰林才好。黄锦无法,只得给皇帝换了套不打眼的道袍,匆忙带着两个侍卫启程了。

 

翰林院的确清贫,黄锦却怎么都想不通小张翰林为何要住到秦楼楚馆云集的虎坊桥。这地方白日里安静得吓人,越往前走上一步,黄锦便越觉得不妥,正要劝朱厚熜打道回宫的时候,旁边的宅院里忽然闯出一队打手,几拳招呼向黄锦的面门,就令他失去了知觉。

    

黄锦醒来时,发现自己和侍卫被丢到了陶然亭的一处水洼,而出宫寻欢的朱厚熜早已不见了踪影。他脑海里霎时闪过了无数可怖的念头,皇帝是被蒙古细作掳走,还是被乱臣贼子劫持?又是谁把皇帝出宫的消息透露出去?正当黄锦心绪一团乱麻的时候,他决计不会想到朱厚熜被当做是逃跑的头牌,抓进了一家门面不显的南风馆子,等着伺候傍晚光临的恩客。

    

朱厚熜被蒙住了眼、塞住了口,俯趴在一块光滑的床板上,两手缚着棉绳,双膝蜷在身下,臀腿高高翘起,活像是唐时的匍匐俑。他起先还想挣扎,旋即被一记凌厉的巴掌抽回了原形,恐怕“用心打”的廷杖也不过如此。随后他便觉得一根微凉的细杆从自己身后注入一股热流,逆着经络的走向上涌,惹得小腹阵阵难捱的抽痛,直到他咬着嘴里的棉帕憋出眼泪,才被允许倾泻而出。如此往复三次,朱厚熜彻底变作了一具剔除筋骨的皮囊,只怕玉熙宫里养的奶猫都能将他一通蹂躏。

    

“居士好兴致,”朱厚熜听自己身侧传来一声轻佻的赞许,“奴家本想着用一剂猛药给您壮壮胆子,没料到您收拾干净就可以送到客官榻上了。”

    

朕这是被绑进了青楼?朱厚熜脑中一片混沌,仍觉得这遭遇离奇得荒唐。年近不惑之躯,竟也有人垂涎,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修仙有望还是该恼怒自己身陷囚笼。

 

横竖陆炳会带人来找的,何必跟这群大胆刁民置气,朱厚熜如是安慰自己。不过今晚的祸事是逃不掉了,他暗暗叹气道,自打张孚敬走了之后,自己何曾在人下头做过。

 

朱厚熜花了半晌的功夫,从老鸨和小倌的对话里弄清了事情的原委。

 

这家馆子前些日子刚开始做熟男生意,好不容易从道观里抓出一个风韵犹存的落魄士子,没料想他看今科春闱的榜单受了刺激,跑回老家读书去了。

 

这在京城里算不得稀奇,朱厚熜便听张孚敬讲过类似的逸闻。

 

不巧的是,某家勋贵府上不得宠的少爷和兄弟赌气,执意要梳拢一位“花魁”,又因为囊中羞涩,只得寻上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南风馆子。而老鸨无法招架来客,便聘请城里的泼皮在这巷口蹲点,找着一个能把醉酒的纨绔糊弄过去的人就好,而当朝天子就不幸落入了老鸨的圈套。

 

可惜老鸨不觉得朱厚熜清白,“一个道士光天化日之下来虎坊桥晃悠,能是什么正经人。”这话把朱厚熜噎得不轻,他总不好说是去丧妻的臣子家里揩油,唯有咽下了这刁蛮女子的说辞。

 

老鸨好声好气地对他说,那小少爷的买春钱她分文不取,只求朱厚熜好生配合她一遭,但这怎能骗得过少年时便能搅动天下风云的皇帝。朱厚熜冷哼一声,心道那无耻小儿缠上自己又将如何,还不是要被他们合伙锁在这院子里迟迟不得自由,且等着陆炳带锦衣卫上门诛她满门就是。

 

老鸨见朱厚熜爱答不理的模样,便以为他认命了,好一番嘱咐着朱厚熜莫要露出破绽,而后心满意足地去迎那少爷进门。

 

朱厚熜百无聊赖地在榻上俯卧,就连恩客上身都不愿瞧上一眼,单是嗅着这人周遭的酒气便要作呕,何况要他与其唇齿缠绵。

 

“哼,你这郎君还桀骜得很,真当自己是状元种子呢,”那纨绔囫囵着扯开外袍,正要提枪上马,“且看小爷今晚让你醉仙欲死。”

 

朱厚熜慵懒地回应道,“我这年纪都能做你爹了,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。”

 

“小爷就是听闻你是个雏儿才来的,”那纨绔不怀好意地说,“不然哪里肯依小爷的路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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